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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个大/色/狼!
陆瑾之也神色一滞,宛若偷看被抓包。
可若是直接离开,未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他内心一片兵荒马乱,表面上却是清风朗月,正在打腹稿,准备与楚宜修寒暄。
然而,这时,楚宜修站起身,一脸惊慌失措,这股惊慌失措之中又掺和着怒意,她提着裙摆,转身就往屋内跑,随后又“哐当”一声关上了门扇。
陆瑾之,“……”
这感觉,就像是被人拒之以千里之外。
她好像讨厌他。
堂堂定远侯不会去对任何一个女子死缠烂打,他稍稍收敛神色,提步往自己的竹里斋方向走去。
可饶是他步履如风,脑子里也全是方才美人的粉/色/舌/尖/在花瓣上一扫而过的画面。
陆瑾之呼吸骤然不稳。
越想清心寡欲,那画面却越是清晰。
陆瑾之踏足竹里斋的同时,立刻吩咐,“抬冷水进来!”
心腹,“……”
侯爷,您近日来到底是怎么了?
难道这就是成婚后男子的特性?
恕他们这些单身汉子孤陋寡闻了……
*
今日,轮到陆家人给老太君晨昏定省的日子。
每到这一天,陆家众人都会来千秋居用早膳。
陆瑾之从小径走过来时,千秋居的守院小丫鬟隔着老远的距离,就立刻拔腿往院中跑,火急火燎通知老太君,“侯、侯爷来了!”
此时,千秋居堂屋内,老太君坐在上首的位置,陆家其余人都已落座。
陆瑾之因着在净房“休整”,花费了些时辰,这便来迟了。
就连柔弱不能自理的楚宜修也先一步到了千秋居。
楚宜修捧着茶盏,小口小口嘬着,她半敛眸,似是对来者有些畏惧。
陆家众人也皆露出或是嫌弃、或是敏感、或是戒备之色。
陆瑾之行至走廊时,给自己洗脑一番。
都说酒后容易忘事,他就装作什么都不记得,不就行了?
如此一想,陆瑾之如往常一样,款步迈入了堂屋。
他扫视众人,无人抬眼与他对视。
陆瑾之的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,行至老太君跟前,行礼,“祖母。”
老太君兀自饮茶,仿佛没听见。
陆瑾之怔了怔,这又看向了萧氏,“母亲。”
萧氏一想到自己的好儿子醉酒后,对仇人之女那副色眯眯的样,此刻没法原谅他。
萧氏也垂眸喝茶。
陆瑾之缓缓站直了身子,整间屋子,俱无人搭理他。
眼下的情形已十分清晰明了:
他被挤兑了。
第四十章
陆瑾之是家主, 他若不自行离开,没人能驱赶他。
陆瑾之兀自落座,但他身侧的案几上并无茶盏, 千秋居的下人就连茶都不给他倒了。
好歹陆瑾之只要不醉酒,无论何时都能稳住他自己,一派稳重自持之态。
堂屋安静极了, 只有偶尔发出的瓷器碰撞的声音。
陆瑾之望向了家中性情最为温和的陆渊。
没记错的话,他昨日将二哥的情史扒出来了, 还怂恿二哥去将昔日白月光娶回来。
扪心自问,他都是为了二哥好。
陆瑾之坚定的认为自己没错,他道:“二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