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幻境(2/2)
李莫言很快压下心头的万千思绪，再次端详起张清双。
还是那般熟悉的温馨的笑容……
当然，李莫言重点看得是她的眼睛，在这微弱的月光下，她的瞳孔比在白天扩张得更大，很明显地看出：
如泉水般纯净的双眼中，各只有一个圆形，李莫言意想中的重瞳并没有出现。
张清双做出害羞状，并打趣道：
“小言，你这个样子盯着人家看，人家可是会害羞的呢。”
李莫言收回目光，淡淡地开口道：“双姐，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？”
“小言，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，你随便问，我保证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。”张清双拍拍胸脯道。
“双姐，我们此时为何能安稳地站在这湖面上，而没有沉下去?还有这湖水好生奇怪啊，居然浸不湿衣服和鞋。”
张清双似乎早就猜到李莫言会有此一问，立马答道：“这看着是一潭湖，实际上只不过是反射到眼睛里的假象罢了。在这里，它听我的，我想让它变成什么就变成什么。”
她说着说着，李莫言注意到她的眼睛慢慢发生了变化，只见纯净的左眼变得幽深起来，中间圆形的瞳孔一分为二，就像显微镜下的一个母细胞分裂成2个子细胞一样……
看到最后，李莫言看出这正是在电影放映室里看到的重瞳，不过，她的右眼还是与正常一般无二。
想到电影放映室，李莫言内心突地一沉。
不等李莫言接着开口提问，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嘹亮动听的鸣叫，这叫声似乎从九天之上传来，传入耳朵却清晰异常。
然后天上的圆月越来越亮，到最后竟像太阳一样照亮了整个天空与大地，脚底下的湖泊也开始发生变化，湖水慢慢变成水蒸汽升到天空，然后又变成了金黄色的沙子，一股脑地撒了下来……
“咳咳，呸，呸呸！吐……”
李莫言全身上下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黄沙，仿佛成了古代皇室陵墓里面的一个兵马俑，他现在不敢睁开眼睛，只好用力地吐着进入口中的沙子。
至于为什么他的口中会有沙子，因为刚刚发生的一幕，他是张着嘴巴看的。
张清双身上一粒沙子也没有，她正在旁边看着笑话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看了一会儿李莫言的狼狈，张清双眼神一动，这些金黄色的沙子又重新变成了一粒粒小水珠。
李莫言感觉到了变化，扭腰用力一甩，身上的水珠被轻松甩下，落在重新变回的湖面上，发出一阵阵“滴滴嗒嗒”的声音。
可李莫言嘴里的水珠却吐不出来，而是像具有自我意识一般自动滑进了喉咙……
“姐姐心疼你，你在这儿待了这么久，应该口干舌燥了吧，怎么样，解渴吗？”
张清双的话语看似关心，可眼神中却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嘲弄。
李莫言不防被人如此玩弄，顿时勃然大怒，干脆也不装了，不客气地指着张清双的鼻子质问道：“张清双！你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，到底想干嘛?”
“小言，你好大的火气呀，用不用姐姐帮你去去火?还有，你要记住了，这可不是什么‘鬼地方’哦。”
张清双对李莫言的质问毫不在意。
停顿了一下，张清双的眼中闪过一道诡色，似笑非笑道：
“这可是专门为你制造的幻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