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身高之谜(3/4)
师娘很满意，说我再练下去就能做到盲射，听风辨位。
很快，阴川的第一场雪来了，晚上贼冷。
我泡完药澡在屋里练拳，刘英从门缝里喊我，“狗宝，你进来。”
我问她什么事。
她说：“你晚上能跟我睡吗？我害怕。”
我说好。
练完拳跟师伯讲一声，我抱着枕头去了刘英房里，钻进她的被窝。
“你被窝怎么这么冷？”我奇怪道，“跟冰一样。”
她缩成一团，说一直都冷，习惯了。
我问她：“干嘛不跟师娘讲？她是你堂姐。”
“我不想讲。”刘英说，大眼睛黑又亮，“我娘不让我随便欠人情。”
“那是堂姐啊，不是外人。”我为刘英感到可怜，伸手把她抱紧。
“你身上这么暖和。”她说，“跟火炉子一样。”
“小伙子睡凉炕，全凭火力壮。”我大声道，嘿嘿笑，忽然有些伤感。
小伙子睡凉炕，是我哥哥说的，可是我三年多没见过哥哥了，不知道他们在老家怎么样。
“我家也有炕。”刘英高兴道，“可暖和了，冬天只盖一层薄被子。”
“那也没有我家的炕暖和。”
我开始吹牛：“我睡炕不能盖被子，会流鼻血，我妈在睡前往炕上放一截甘蔗，第二天早上甘蔗都是烫的，有次我吃的太着急，甘蔗的水水差点给我嘴里烫个泡。”
“哇哦。”
刘英羡慕地看着我，我得意极了。
睡前，刘英指着窗户说，“哪里有个鬼，每天晚上出来吓我，所以我害怕。”
“鬼？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，怎么能有鬼？”
当晚，刘英睡着，我还真见了鬼。
迷迷糊糊，我察觉不对，好像有人在看我，抬头睁眼，看到窗外面一个黑影子晃悠，一下子变大，一下子缩小，像人的脑袋，又像怪物的脑袋。
我有些害怕，甚至有些想尿，但看看怀里的刘英，莫名胆子变大，于是下床出去，结果看到一只快冻僵的猫头鹰。
嘿，这个鸟鬼。
第二天我跟刘英说了鬼是猫头鹰，刘英抿着嘴唇笑，说狗宝你真厉害，但是我晚上还想你跟我睡。
我说可以，但要瞒着师父，不然他会打我的屁股。
此后的每一天，我都会去刘英房里睡，忽然有一天，我们聊到结婚生娃的话题，我说英子以后你给我生娃吧，她说行。
我问她你知道怎么生吗？
她说不知道，不过她可以学，又问我你会吗？
我说这都是女娃的事，跟男娃没关系，男娃负责赚钱就好了。
然后我们约定，以后我负责赚钱，她负责生娃。
可能学校里会教吧。她说，不知道明年家里会不会让她上学。
这年头，很多穷苦家庭都不让女孩上学，尤其农村，他们把仅有的资源都倾斜到男孩身上。
我问你想上学吗？
她说想，能认识很多字，学好就能帮家里卖菜，一毛两毛不会被人骗。
我说包我身上，你回去的时候我给你一笔钱，足够你上完小学。
她问我有多少钱，我说这么多年也攒了好几千。
她问几千是多少，能买多少东西。
我说至少能买一千个泡泡糖。
她又问一千是多少。
我来火了，你问个屁-->>